第100章 傻子
沈辞安真要同她较真一般,非得让她说出个所以然,“你倒是说说我跟你有什么仇?”
“谁说的,我可没说!”江稚绕开他想要离开。
正经人谁天天回忆自己被坑的黑历史!
沈辞安掐着她的后颈,把她拖回自己面前,俯身与江稚平视,上扬的尾音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,“不敢认了?”
后台灯光昏暗,他面部凛厉的轮廓被昏黄的灯光晕染柔和,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“你的手冷死了!”江稚拍开沈辞安的手,气呼呼地跑走了。
江稚跑开,转弯消失在沈辞安的视线里,倚在墙上,用冰凉的手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。
捂着跳动失序的心脏,长舒一口气,“唉……愁死了……”
她喜欢沈辞安,沈辞安却把她当小孩儿,时不时跟逗小孩儿一样逗逗她。m.hsrnsw.com
可她不知道,少年的喜欢就是这么幼稚,单纯热烈,伸手时却又胆怯。
冷风轻轻拂过树梢,月光如水,夜幕如同黑蓝色的丝绒,柔软而深沉。
学校为了高三的同学有更多的时间学习,从高三下学期开始增加早晚自习。
一开始走读的同学是不用上早晚自习的,高三下学期要求全部同学都住校,早上加一节课,晚上四节晚自习。
百日誓师之后,大家走路的步伐都不经意间加快,吃饭时,餐厅偶尔有声音都是讨论习题。
晚自习第三节课,沈辞安被教务处主任叫走,江稚趴在桌子上哈欠连天。
老师不管她,坐在讲台上备课,他们都知道,江稚被送学校里来,纯属是江稚的家长想让学校帮忙看孩子。
这几天,江稚的快乐就是每天晚上按着沈辞安记单词,背语法。
“嘿!”云雨泽拿笔戳了戳江稚,压低声音,“稚姐……”
江稚闻声回头,云雨泽拿起一支笔,举着试卷,挡住老师的视线,假装问题的样子。
云雨泽:“稚姐,你知不知道我姐跟傅景策怎么样了?”
江稚:“你姐不可能看上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