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八十五章、法相慈悲
礼,口称:“拜见夫子。”
宫梦弼伸手托了一把,没叫他们趴到地上去,道:“我不过是天狐院门下修行的七品小官,书院里的教学先生,不必行此大礼。”
大丘、二丘、三丘被这一股柔劲托起来,听着宫梦弼这抚慰的语气,眼里泪汪汪的。
虽然宫梦弼说知道了,但康文还是当着这一狐二黄的面把事情重新禀报了一遍,道:“这三个小子今日上门求学,隐瞒了身份,到了夜里被查出来真形,却不知如何处置?”
宫梦弼看向大丘,问道:“你还记得你刚刚说的什么话吗?”
大丘迟疑道:“是求师长将二丘和三丘一同留下?”
宫梦弼摇了摇头,道:“不是这句。”
大丘的目光同宫梦弼对上,不由自主便将那句“只求下辈子能投个好胎,不要被出身和类属所阻”脱口而出。
宫梦弼问康文,道:“你怎么看?”
康文咬了咬嘴唇,心中剧烈的挣扎着,道:“狐子院终究是狐子院。”
宫梦弼又问康玉奴,道:“玉奴,伱怎么想?”
康玉奴得了他眼神的鼓舞,道:“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和玉娘当初相依为命,与他们并没有两样,一个是盗取精气的野妖,一个是卖笑为生的村妓,若没有夫子,今时今日,也许还苟活着,也许已经死了。”
宫梦弼笑了起来,似是在问他们,又似乎在扪心自问:“出身有高有低,类属各不相同。但出身高的会比出身低的更高贵更神圣吗?类属不相同的,生命和性灵会有差别吗?”
宫梦弼轻声道:“也不见得吧。修行第一步,便是从众生之相中生出‘我’来,如此,方有一灵不昧,而不是泯然众生。”
“求仙问道,脱形离骸,养性炼神,本就是摒却凡尘,已经从藩篱之中爬出来,还要用藩篱来把自己困住吗?”
“苍天在上,大道之下,万类群生,都不过是尘埃而已,尘埃与尘埃,又真的有分别吗?”
“若真的有分别,这分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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